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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不其日记

当我决定真实记录发生在库布其的点点滴滴时,“生死库布其”这个名字就定格在脑海中。我们在沙漠中行走的时候,也有同样的行走的女孩子,永远的离开了世界。 据说,她当时出事的地点,离我们露营的地方不超过10公里。 引子 2005年5.1。 顺利甚至完美的完成了长城徒步,在返回途中商讨着2006年5.1的行程。老树说,我们去沙漠吧。 我说,好。 随着2006年5.1的临近,开会时,大家说咱们去年约好了去沙漠,今年走沙漠是定了。可到底怎麽走?自己走还是跟别人走?出了三种方案,最后选择了大头提供的:他已通过关系联系了沙洲户外,且沙洲户外同意我们跟着走,大家只均摊车费,没有其他费用。 于是定下来一起出行的人员:大头、花满楼、海涵、匈奴人、食人鱼、老树和我。 当长假出行已经成了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时,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不再有激动和兴奋。大家都稳如泰山般按着原有的生活轨迹忙碌着,静静等待五一的到来,彼此间甚至连电话都很少通。 中间只开了一次会,也无非是对一些特殊装备提出要求。例如沙套,例如风镜。落实清楚,大家就各自散了。 其间,大头打电话给老树,说穿越者组织去库布其沙漠的队伍也想跟着沙洲户外走,问老树和大家的意见。老树说,都是跟着沙洲走,沙洲同意就行。

这样大连就有两个队,共计19人去库不其沙漠穿越。 计划4月30日早8:30出发去沈阳,然后由沈阳乘火车至呼和浩特,到沙洲俱乐部集合。 4月29日晚,我才从老树那里得知,沈阳至呼和浩特的火车是硬座,没有买到卧铺。 每年长假期间的火车票紧张是中国的优良传统,倒也没什么奇怪。只是想想要坐20多个小时的硬座,真是有些打怵。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1 21:47:09编辑过]

永不放弃爱与自由

2006年4月30日

7:20。忙忙碌碌中出发了。 进站时,才发现腰包忘带了,里面有墨镜、帽子、头套等随身携带的必不可少的物品,最重要的是对讲!真搞笑,老树一个人拿了一个对讲,也不知道能跟谁去对:) 回家拿肯定是来不及了,叹口气,到沈阳或是呼市再买新的吧。 火车上见到穿越者的队伍。很多陌生的面孔,确切说除了哥伦布和加速度,都没有见过。客气礼貌的和坐位对面的人笑笑,交谈几句,就沉沉睡去。 一路无话。 出了沈阳北站,发现所有人都在出站口等着。原来是在等送票的人。等了好久不见踪影,大家心里七上八下,听见有人说:现在的人真没有诚信,负责买票的肌酸都上火死了。 后来终于接上头,解释说等错了地方。 总不能背着大包去吃饭吧,一问存一个包居然要10元,就去旁边的北斗旅社开了一个双人间,到17:00,50大元。 回来问大头,穿越者的领队是谁? 于是我认识了bluepink。我和bluepink商量:我在旅社定了房间,50元,准备存包。你看你们这组是不是需要也把包存上? 下一个镜头就是19个人穿过人群,浩浩荡荡的出发去旅社存包。 吃午饭,补充物品。 下午16:50,沈阳—呼和浩特的火车准时开车。 上车后看见大头和bluepink急匆匆的走来走去,原来一队有人不见了,大家都说没看见。我安慰说:都是大人了,没事,丢不了。 原来是补卧铺去了,后来我们有十多个人跟着老板鱼借光,都补上了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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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1日 在开往呼市的火车上,我多次催问大头:回程票怎么样了? 大头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联系上。 出了火车站口,看到前来接站的深蓝。

深蓝高高的个子,不太爱笑。

看着大头等和深蓝握手。 我的心思还在票上,再次问大头:票怎么样了? 大头继续电话联系。 等回音的时候,老树去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大屏幕上显示有5号的卧铺,并问清楚,火车站的售票窗口提前5天预售票。 我问大头:到底委托谁买票? 大头说他联系的是旅行社代为买票,每张票加60元手续费。 我说你认识旅行社的人么? 大头说不认识,是通过沙洲俱乐部的人联系的。 这时候大头似乎和买票的人联系上了,说票还没有出。 大家决定先到预定的酒店和队伍集合再说。 队友们交换了意见。大家提出几个疑问: 第一,既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票,为什么让大头提前一个多星期就把3500元票款汇过来,完全可以等我们来到呼市后再交款; 第二,我们入住是旅行社指定的草原明珠大酒店,一张床的双人间260元。之所以定下这个对于背包出行的我们可谓史无前例价位房间,是因不住这个酒店旅行社就不给定票。无奈之下,两个队伍各定了一个房间。对于这种“不住酒店就不给定票”的旅行社我们心中很是不以为然; 第三,也是最最担心的,如果旅行社没有诚信,最后不能定到卧铺票甚至无法定到回程票,我们很多人无法保证8号上班,这种后果将很严重。 大家都原以为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到时候只跟着走就行了。现在才发现是不可能的。唯一希望的就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到了酒店门口,看到所有人都在酒店门口乱哄哄的聚着。 我们7人经过商量,作出这样的决定:让大头先和定票的旅行社联系,看能不能争取明天在出发前拿到票,5号6号都行;如果不能,看能不能不用旅行社定票了,哪怕损失一些订票费也认了;如果还不能,那也就只有听天由命,等沙漠穿越结束再说。想想一般情况下,如果是正规旅行社而不是骗子,总不至于会把17个人扔在呼市。 大头打了电话,回来告诉我们:旅行社说票已经定了,取消是不可能的;但是明天拿票也是不可能的,改成5号也是不行的。

没办法了,住酒店吧。3500元的票款在人家手里呢。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让我们心里很是不舒服。我们更没有想到,这种感觉一直让我们持续到拿到票的那一刻。 因为背着大包,大头说我们不能一起进,怕大堂发现我们7个人在一个房间。NND,花钱定的房间,还要象作贼似的,鬼鬼祟祟分期分批溜进去。

我们在商量订票和入住期间,深蓝一直在旁边等着。

曾经问深蓝:认不认识酒店订票的人?

深蓝矢口否认:和酒店没有任何关系。

深蓝一直在楼下等着我们安排入住事宜,与大头和bluepink定好晚上开说明会的时间地点,然后带着几个要添置户外装备的人去了户外店。 户外店离我们入住的地方很近,走路大约5分钟的样子。 太阳毫不吝啬照耀着,空气干燥中带着尘土的味道。我想想刚才我们乱哄哄在那里商量车票和住宿的事情,害深蓝一直等,而且怕他误会我们对他不信任。觉得挺不好意思,跟他解释:“我们这是两个队伍,7个人的队伍彼此还熟悉,12个人的队伍大家都比较陌生,沟通可能有些问题。另外车票和住宿的事情事先也没有沟通好。好在现在都定下来了,总之不好意思让你等,你也别多心。” 深蓝说没关系。 路过通往酒吧的路口,深蓝告诉我们,晚上就在纬度48开说明会。 在户外店我们队买了两个扁罐,bluepink的队伍买了三个。 回酒店的路上,我买了10斤黄瓜作为个人食品,又买了一棵大头菜两个元葱作为公共食品,准备在沙漠里给大家做蔬菜汤。 在酒店集合后,大家都去采买个人饮用水。老树8升,我6升。 见到桌子上还有8升的空瓶子,匈奴人和我煮了开水晾凉,将这些瓶子都灌满,留着第二天在车上大家喝。 我发现水中的絮状的钙化物非常多。 吃罢晚饭,看看到了集合时间,我们径直去了北纬48。 北纬48是我见过最好的酒吧--就因为里面有好大一块攀岩区。巨喜欢。 有人迎了出来,安排我们坐好,并倒上沏好的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茶,甜丝丝的,好喝。也许因为那时我的心情很好,感觉也很好。 迎我们的人自我介绍,说叫山车,也是领队之一。山车有一双明亮而安静的眼睛。 人陆陆续续都来了。深蓝来电话,说有事情要晚到一会。 桌子上有一本介绍宝石的书,我随手翻看着。每每看到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石,我第N次慨叹人类贪婪的物质欲望。不明白那些不能吃不能穿的石头到底有啥好,大概只能用经济学中物质的稀缺性来解释吧。 我的手上带着一枚朋友送的月光石的戒指,便仔细看了关于月光石的介绍。朋友送我戒指时告诉我,说月光石可以使人变得温柔。温柔?我会变得温柔?呵。想起朋友,很温情。 宝石的书看完了,深蓝还没有到,我走到书架前想再找本书看看。呵呵,居然有《红楼梦》。回想自己当年以背诵《红楼梦》里的诗词为乐的岁月,仿佛昨日,然而青葱岁月早已不再。看到手指上的据说可以让人变得温柔的月光石,忽然又想起梁凤仪小说中的一句话:今时今日的社会,谁人要是有了林妹妹的心性,来不及焚膏就吐血而亡。 是不是我们必须要让自己钢筋铁骨,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彪悍的活下去。 深蓝急急来了,头上有汗。 深蓝介绍了队伍的组成、沙漠穿越的一些注意事项,并回答了大家的一些问题。 后来深蓝又谈了两件事:领队费和雇骆驼。 深蓝说沙洲俱乐部的队员的每人的领队费50元,租用骆驼的费用AA。如果我们不交领队费,他就不需要对我们负责;如果我们想租用骆驼,可以加入,均摊费用。 哥伦布和bluepink都先后问了深蓝领队费的事情,深蓝说:这是我和大头的事情。 两个人又都先后问大头领队费的事情,大头的回答很肯定:没有领队费。 来的时候,大头一再重申:他和俱乐部的人是私人关系。这次我们只是一起均摊租车的费用,没有其他费用。 因为我们没有人参加过沙漠穿越,不知道沙漠穿越的领队是个什么概念。以为和山地穿越差不多。我作为领队,组织过多少次山地穿越自己也记不清,总之我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的领队费;同时我参加了多少次别人组织的山地穿越也记不清,当然我也没有交过一分钱的领队费。 所以,当大头说是他私人关系不需要领队费时,我没有多想。我们队的所有人都没有多想。 然而做梦都没有想到,因为领队费的事情没有沟通好,出现误会,进而埋下了祸根。一切一切的不快,都因为领队费而起!(要是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要交上那50元的领队费!!!!) 关于租骆驼,我们队的人商量一下,大家都说不想租,一是对自己的体能比较有信心,二是退一步讲,如果万一真的走不动了,再租也不迟。 看看时间不早了,背包还没有收拾,我们7人决定先走,另一队准备租骆驼的人继续和深蓝商量。 出了酒吧的门,看到bluepink捂着鼻子,我随口笑道:“怎么了?上火鼻子出血啦?”话语一出,我立刻意识到失言--bluepink一定是因为队伍组成的事情上火导致鼻子出血。因为这次活动才第一次见面,彼此并不了解,如果他把善意的玩笑误解成恶意的嘲笑,岂不枉生嫌隙。 回到草原明珠大酒店收拾包,尽可能精简一切装备。把不需要背进沙漠的东西统一放在编织袋里,明天出发前寄存在沙洲俱乐部。 我背包里放6升水和6斤多的黄瓜,还有冲锋衣抓绒衣及一些食品和公共用品。掂一掂,大约有35斤。这于我,已经接近极限。 大家一边收拾包一边开着玩笑,看得出,心情都很好。 认认真真洗头洗澡,这是每次出行前对文明世界告别的必修功课。 对柔软的床和雪白的床单,生出一丝留恋。呵,沙漠,我要来了。 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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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2日 今天是弟弟的生日。给他发了短信,祝生日快乐。父母给了我全世界最好的弟弟。 微笑。感动。我真幸福,亲情友情爱情,都有。 去吃了早饭,豆浆、豆腐脑、油饼、茶蛋、小菜、酥饼………难得早饭可以吃的如此丰富,如此开心。 集合时间是8:00。一行人溜达到俱乐部门前,还不到7:30。 车来了,领队深蓝和山车也来了。沙洲的队员也陆陆续续来了。 装包、上车,出发。看看时间8:00。想想有的活动拖一个小时还不能出发,我和老树相视一笑:真准时,好习惯。 车上大家自我介绍。记住的都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也没有记住:) 怎么说呢,出来玩的时间一长,看到其他驴子就平淡了。看到那些比自己走路多的人,也不再觉得需仰视才见--无非就是比我多出来几次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看到那些刚刚进户外的人,也不会觉得要俯视别人---无非就是比人家早出来几天罢了,没什么了不起。所以很不喜欢听到什么老驴新驴强驴弱驴的说法,反感。 车上有人说起老罗语录中的话,我和老树再次相视而笑--千里之外也有和我们一样喜欢老罗的人。 一路狂睡。睡醒就狂喝水,恨不得把自己每个细胞都泡到水里,恨不得能把今后两天的水都一次性喝足。 狂喝水的直接结果就是想上厕所。很难为情要全车的人因为我停下来,所以就咬牙坚持;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要求停车。下车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厕所,出来后发现很多人都去了厕所。吓,我以为大家都修炼成仙不需要上厕所呢:) 找了地方午餐。一队又有人不见了。找来找去。记忆力bluepink总是走来走去的不停的找人:)我安慰的是同一句话:都那么大人了,丢不了。后来知道是给家里打电话去了,没有和任何人说。 路上发现有两大客车相同装扮的人,不用问,也是去库布齐沙漠穿越的。想像着如果沙漠穿越要是人山人海:“嘿,借光,让我过去”。哈,那是何等壮观有趣。 又一想,不要说沙洲俱乐部的队员,就是大连队的队员彼此都认不清,要是万一跟错了队伍,那丢失队员的队伍还不急疯了?想到这里,就去街边的小铺里买了1米红布,撕了若干小红布条,决定和领队商量,让所有队员都系上红布条,无他,只希望能通过红布条认出自己的队伍和队员,别跟错了。 一进门看见山车,就把想法和红布条给了他。山车说好。 然后再把红布条给了bluepink,bluepink说好。 老树批评我把红布条撕的太细了,说宽一点才能更好的分辨颜色。呵,真不明白什么事都要求完美的老树,怎么会娶了我这种什么事差不多就行的人。或者正是因为娶了什么事差不多就行的我,才对其他事力求完美?:) 吃罢午饭,继续向夜鸣沙方向前进。 车上,山车过来:“对不起,是这样的,我和深蓝说了,深蓝说我们不是一个队的,不需要同样的队标,因此这个红布条我们不能系。” 我想说:“这无非是怕有的队员跟错队伍而已”。话到嘴边,变成:“没关系的,那就算了。” 我想我是不是不应该跟山车说,而应该跟深蓝说。深蓝是不是想通过这件事证明他的领队地位,他说了才算。我犯了行政上的大忌。再一想,不同意就算了,也不算什么事,出来玩还那么累,笨。接着睡觉。 到了夜鸣沙,深蓝下车,不一会又上车了。说走错了地方,这是新夜鸣沙,我们要去老夜鸣沙。 又来到本次穿越的真正起点--夜鸣沙。看看时间,14:10。下车收拾,听说租用的骆驼到了我们刚才去的夜鸣沙,现在正在赶过来。于是大家原地休息,等待。 这一等就将近两个小时。说实话我挺高兴,正好错过了最热的时间。不要说穿越沙漠这种极端环境,就是平时普通的穿越,也是要尽可能避免再中午最热的时间行进。这是个常识性的知识。 驼工领着骆驼来了。也许是沙漠这种艰险的环境养成了骆驼倔强的性格。骆驼昂起它高贵的头,就是不肯把那些花花绿绿的背包背上。费了很多力气,才勉强把包装上骆驼。 下午16:20,队伍出发向沙漠行进。 天气燥热,我无论如何努力也走不快,索性就按照自己的频率慢慢的走在最后面。我仔细体会着在沙漠上行走的窍门:沙子软的地方尽可能踩别人的胶印,沙子硬的地方尽可能不踩别人的胶印;上坡要是有力气可以快速登上去,要是没有力气了,一定要慢慢的平平的落脚,蹬地的力气越大,下滑的速度和距离就越大。 队伍行进的很慢,最多走20分钟就休息,且一休息差不多也要20分钟。 平时穿越至少要1小时才休息,因此这种节奏我比较不适应。 深蓝不时的爬上高处向来的方向眺望,我知道他在等骆驼。 骆驼带着帐篷食品和水,且天色也已慢慢的暗淡下来,这个时候是不能和骆驼走散的,曾经在新疆徒步时就吃过马夫的亏,在小黑湖寒冷的夜风中冻了近两个小时。 行进中,看到一株绿色植物,突兀地出现在连一根草都没有的沙漠中,那颜色真绿阿,绿得水灵灵碧油油,绿得甚至有一丝诡异。 休息时,大家都陆陆续续聚在绿色植物身边,谈论着这是什么,有人开玩笑着说这是沙漠人参,居然有人信了,我就是那相信的人之一:) 看大家都和绿色植物合影,我也飞奔下来,就在马上要到那株绿色植物面前时,我脚下一拌,砰的一声,拍在沙地上。 我摔倒的姿势自然成了被嘲笑的谈资:)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株绿色植物叫什么,只是在后来的穿越中,发现沙漠里到处都是这种植物,就不再大惊小怪了。 大约18:40左右,开始露营。其实现在正是行进的好时候。我想,这麽早露营,是因为骆驼迟迟没有跟上来的原因。 今天下午走了两个半个小时,其中大约有1个半小时在休息。 选营地,搭帐篷,做饭。 因为人比较多,平整的地方都有了帐篷,或是被画了圈证明有人占了,我们7人选了和大部队隔了个沙丘的地方露营。 赤着脚在沙地上走来走去。真舒服。 帐篷收拾好了,晚餐也做好了。我用大头菜和元葱做了两锅蔬菜汤,味道不错,只是有些多了,大家最后还是以完成任务杜绝浪费的精神才勉强喝光了汤。 人生到处充满讽刺,第一天喝汤喝不了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第二天的晚上我们会为水而担心。虽然第三天走到第一个水源处,平均每个人的背包里至少还有1.5升水,可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曾为水担心过。这时后话。 远远看见有头灯在移动,据说是鱼片做领队的红色营地,在走夜路。 老树拿了手机出来放郭徳钢的相声,十分有趣,大家笑作一团。其中的一些经典语录几乎每天都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给穿越中的我们带来很多乐趣。 夜晚,清风习习,繁星满天,吃饱喝足躺在地席上听着郭徳钢的相声。我们都会记得,2006年5月2日,库布齐沙漠穿越的第一个夜晚,舒适而惬意。 22:10,我进帐篷睡觉。迷迷糊糊中,听说骆驼发脾气,把包扔在半路上;再后来,好像有人来通知,说明天4:00起床,5:00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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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3日 一觉醒来,已经4:30。分明记得有人通知我们5:00出发。大家急急忙忙起床,收帐篷,打包。收拾完一看表,5:00。够快的。 花花去坡上看,说沙洲队员还没起来呢,于是又拿吃的出来,草草吃了早饭。 6:45,在我们等待了1小时45分后,队伍出发了。深蓝带队。 早晨的沙漠有些凉,非常适合行走。 依旧是昨天下午的走法:走20分钟休息20分钟,甚至有一次走了15分钟,休息了近30分钟 我依旧慢慢的走在最后,队伍走那么慢,我就慢点走,节省体力。 我状态一般。因为少了1.5升水,感觉比昨天轻快了些。 队伍就这样走走停停,后来领路的人由深蓝变成山车。 9:30左右,天气开始热了。 我想队伍走那么慢,也许还是在等骆驼。骆驼号称沙漠之舟,怎么还没有人走的快?真奇怪。 爬上一个坡,四处张望,我发现了这样的一幕:深蓝和驼工及骆驼都在原地坐着,不走不动。 我更加奇怪,当然这奇怪在下午我就多少有些明白,在第二天就彻底真相大白了。 因此,深蓝领着驼工和骆驼坐在原地不动的那一幕,无比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中,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这是我在户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人心险恶,第一次明白除了考虑恶劣的自然环境外,还有把丑恶的人性考虑其中。 队伍走了15分钟左右再次停下来,我有点恼火,告诉队友:这样走走停停的节奏太累了,我要先走! 向着指定的方向我第一次走在前面。大约走了20分钟,沙洲队的一个队员上来,手里拿着GPS,咕哝了一句:一共走了4公里,偏了两公里! 可是这个方向是沙洲领队指引我们走的啊?! 据说有过好几次库布齐穿沙经验的领队,据说手里有个详细GPS点的领队,就这样一不小心,指引我们在库布齐的沙漠中绕了一个圈! 10:30左右,司哥出现中暑现象。老树和匈奴人拿出了司哥背包里的水和食品放进自己背包中,老树从包里拿出凉水浇在司哥头上为他降温,然后给司哥擦薄荷油,又将自己的丛林帽换了司哥的只耍酷不实用的棒球,等司哥缓过这口气,陪着司哥慢慢向大家休息的地点靠拢,而匈奴人快速追赶,坠住前队。在与前队汇合后,返回接了司哥的背包,很短的路程走了很久,三个人回到休息地点。 给司哥服了一瓶藿香正气水。 这时候沙洲的队伍再次出发。 我们决定等司哥的身体恢复恢复再走。 12:10左右,我们一行七人赶上了前面午休的队伍,开始了午休。中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我们用地席搭起凉棚。 大家休息时,我拿了都说不要的饼去喂骆驼。骆驼不理睬我,不肯吃,依旧高傲的昂着头。 驼工有两个,其中那个高个子说把饼留下吧,我们还没有吃的呢。 我忽然觉得自己象极那种不识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很羞愧。 我跟驼工搭讪:“上午你怎么走的那么慢阿?” 那个矮个子驼工答:“你们自己要多耍耍”。 后来,我知道了矮个子驼工姓孟,我们都叫他小孟。 我疑惑顿生。回到队伍中我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没有跟任何提起。 中午的大漠奇热,是无法光脚的,沙漠表面的温度大约有60-70°。这么说决不是没有根据,我、老树和花花的登山鞋全部烫开胶了,50°的温度不会如此。 躺在地席下休息时,看到大连另一队的队员站在烈日下不停的喝水。 从进沙漠开始,我就没有停止过口渴。但我只带了6升水,现在只剩下4升了,我不敢喝。感觉自己能够忍受,就不喝。安慰自己:喝了也是渴不喝也是渴,干脆不喝。 黄瓜绝大部分是和大家分吃的。 14:15左右,沙漠中最热的时候,深蓝带队,继续出发。 老树依旧陪着司哥在后面。司哥背包里就剩下睡袋、衣物和1.5升水了。在沙漠里穿越,这些不能离身。 然而这么轻的背包,在司哥身上好似千斤重。司哥每走一步都非常辛苦的样子。 老树见司哥的状态,有些着急,催我快走,不要压在队伍后面。 我的状态也很差。天热,头晕。我忽然感到无比的饥饿,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吞下一块萨琪玛和6片西洋参含片,觉得好些。 继续前行中,我见到了匈奴人。他在休息,面部表情很僵硬,也不和我讲话,看得出很不舒服。我想是因为分了司哥的东西,背包太沉了。 再继续走,看到食人鱼。他的情况更糟,声音很弱:“鸟,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很难受。别告诉别人,免得担心。” 我有些慌神了。司哥的情况很不乐观,不要说背包,连走路都成问题;匈奴人和老树的负重都已经是极限--这种天气情况下,负重全都超过45斤,对体力是极大的消耗,很难再帮助别人;现在食人鱼又这样。 这时候看见大头空身向回返,去接司哥。 心稍微安了一些。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在后面慢慢晃了,尽可能到前面,争取在露营之前为队伍做些什么。 忽然就有了动力,渐渐我冲到了最前面,这时候,大约3:30。 我紧紧跟着小孟。问他,哪里有水源地? 小孟说神湖附近就有。 我说今晚能到神湖么?他说不一定,要是快走,也许会到。 我问要多久才能到神湖呢? 小孟想了想说:半个小时吧。 聊天中得知,小孟是骆驼主人,另一个驼工是他雇来牵骆驼的。 小孟走的很快,我紧紧跟着。这时我发现,比我们走的更快的是骆驼。 大约半个小时候,前面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我再问:大约多久能到神湖呢? 小孟想了想说:大约半个小时吧。 我发现小孟总是爬最高的沙丘,然后不停的打电话。我问他为什么这样,他说他在问路。 我吃惊:你没有走过? 小孟回答:啊,第一次走。 我苦笑:你真厉害,居然在沙漠中可以用电话说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问他:早晨为什么还要在原地休息不走路?!语气颇有怨怼。 小孟答:是你们自己说没有来过沙漠,要多耍耍嘛! 我又问:那深蓝他们走过沙漠没有? 小孟答:我不知道。 我的思维有点混乱,这一刻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从我走进沙漠,就没有听到过一句能够和事实情况相对应的话。无论是距离还是时间。 我不敢再紧紧跟在小孟身边,他那种爬大坡的走法太消耗体力。 我决定原地休息,和队友汇合再说。 等了一会,大头上来了,他往返两次接司哥背包,一脸疲倦。 又等了一会,老树上来了,累得已经不能讲话,帮他下包,险些伤到我的胳膊。太沉了。 泪一下子冲到眼眶。恨不得受苦到人是自己。 赶紧喂老树水,抚前胸,敲腿。 老树喘了一会:“食人鱼也中暑了,我拿了一些放东西在我包里。我的包太重,不能再收队,就来赶你们。花花状况也不好,说头疼,硬挺呢。司哥一直就没好过。匈奴人背包本来就沉,分了司哥的东西,眼睛都直了,不能再给他加负重了,他留在后面和食人鱼花花在一起。” 老树的话有点语无伦次。 休息了一会,老树苦笑:“真是败走库布齐阿”。 我什么都没说。这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不能为自己的队友分担。 我试着征求老树的意见:我去接食人鱼好不好? 老树坚决反对: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再出问题,没有人有精力来照顾你! 我立刻噤声。 司哥先上来的,没有背包。是小冉替司哥背的包。 我赶紧迎过去:谢谢小冉!快休息吧。 小冉笑笑说没什么,包很轻。 背包再轻,在这种情况下,负重与不负重之间差别有多大,每个人都很清楚。 小冉放下包向前走。我们都说小冉真是个好女孩。 司哥趟在地上,眼睛都懒得睁开。和司哥走了那么久,都知道司哥是最能负重的。现在连那么轻的包都背不了,情况可想而知。 食人鱼上来了。他说他在后面非常饿,看见bluepink,向他要吃的。bluepink一边呕吐一边从包里拿吃的给他。 老树说自己那么难受还能给别人找东西,难得。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说你自己在我包里找吧,都拿走才好。 食人鱼咧咧嘴: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我的大脑都不转筋了,看到他呕吐我什么反应都没有。 花花上来了,精神还好。花花说他在后面睡了大约半小时。睡醒就好多了。 人陆陆续续聚齐,我赶紧把藿香正气水插好吸管,给需要的队友发下去。 本来想把和小孟的对话跟大家说,现在看看这种情况,说了只会适得其反。况且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和怀疑。一句“你们自己要耍耍”能说明什么? 我只是告诉大家:驼工是第一次走这条线路,还说驼工居然可以用手机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真厉害。 看看时间,已经在原地休息了30分钟。天渐渐凉下来,暗下来,有些担心天黑看不清脚印,继续上路。 大头这时已跟着前面的队伍走了。 走了大约20分钟,看见沙洲的旗子,知道前面已经露营了。 放下包,我径直去找小孟。问距离神湖到底还有多远。 小孟说他觉得还有3公里,深蓝说还有5公里。 我说从露营的地方能直接出去么? 小孟说直接向北,大约一个小时就能走到穿沙公路上。 我问晚上穿沙公路上能有车么? 小孟说没有。 我上到高处,夕阳的余晖下隐隐可以看到一片绿色,我想那就是穿沙公路吧。 回到露营地。坐着的,躺着的,还没有搭帐篷。 大家商量,决定让司哥和食人鱼明天早起从这里直接撤到穿沙公路上,其余的人继续走。bluepink和小麦也决定和司哥一起撤出。 食人鱼从小孟那里问了情况回来,不同意撤出,要继续走。 食人鱼说驼工的话是可信的。 后来司哥、bluepink和小麦三人决定明天早起撤出。 花花拿出一瓶水送给司哥让司哥晚上多补水,这时水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司哥不好意思要,花花没多说径直把水瓶扔来过去。司哥没舍得都喝,灌了一半在水袋里,准备留到明天下撤时应急,结果第二天一早说晚上不知咋把水袋压碎了,水全洒了,把mp3,dc,手机都泡了...当时我真是心疼,不知是心疼水呢还是心疼那些数码。 大头拿出二瓶水,说谁缺水可以支援出去,好在大家都背了8-10的水,现在还没到必须支援的田地。大头收回了水,说“明天谁不够,吱声” 搭帐篷。 老树问能不能再做一锅汤,我反对,明天的情况未知,不知道到哪里才能补充到水。 我拿出那半棵大头菜,分给大家。呵呵,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生吃大头菜,也许所有人都是。 都说好吃。 躺在帐篷里,燥热,后来将外账的前后门全掀开才好些。要是听信所谓的攻略,带羽绒睡袋来,真是冤枉死了。 据说明天还是4:00起床,5:00出发。记得白天曾有大连的队员问山车为什么起来那么晚,回答是:定时的表坏了,睡过了。 睡前我们开玩笑:希望明天表能够准时响,而且能用北京时间。 朦朦胧胧中听见沙洲队开始玩游戏,好像说**的火车哪里开,**开。声音非常大,我们离得那么远,依旧听得非常清晰。很同情和把帐篷和沙洲队扎在一起的同学,不知道他们如何睡的着。 我太累了,很快那开火车的声音愈来愈远,我沉沉睡去。 据说这火车一直开到晚上11点。我不知道。我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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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4日 早晨醒来,还是4:30。 有了昨天的经验,出帐篷看看,沙洲队的营地一片安静,还没有起床。 看来,如果能按照昨天的时间出发就不错了,他们晚上玩到11点多呢。 司哥、bluepink和小麦三个人,在5:30出发向正北行进。bluepink似乎依旧脚步沉重。好在司哥经过昨晚的休整,状态不错,稍微放心。 司哥说他昨晚告诉了领队山车他们三人将今早撤出。 清晨的天气很凉爽,适合走路。我有点着急,便上前帮小孟他们往骆驼上装包。 小孟不满的抱怨:你们不是告诉我5:30出发嘛?怎么那么慢?包也收拾不过来。 我没吱声。 有队友听深蓝曾经这样解释过:骆驼天黑就不走路,天若不亮也不让装包。 这骆驼第一天就发脾气,我们可不敢再惹它。 6:40,比昨天提前5分钟出发。 走了大约15分钟,开始第一次休息,大约10分钟。 第二次走了大约10分钟,全队又停下来:据说旁边有补水的地方。大连队的三个队员在山车的带领下去补水,沙洲队的一个也没去。 我小声问老树:为什么不走到这里,再统一休息? 老树说:来,我们听郭徳钢的相声。 这一等,接近半个小时。看见队友空手而回:没有水。 继续出发。 我慢慢又走在最后,判断方向,尽可能不绕圈,节省体力。 当领队冲上一个大坡后,老树改变了方向,向骆驼靠拢。我当然跟着老树走。 大约10分钟后,我发现我们和沙洲队伍走散了。老树、大头、匈奴人、花花和我五个人是沿着骆驼脚印走的,其他人都跟着领队走了。 骆驼走的很快,风又大,害怕脚印被吹没了,我们紧紧跟骆驼脚印。 即使这样,还是有一段路找不到骆驼的脚印。 老树在前面带路,走进一片十分平坦的绿洲。看见一个放羊人。花花过去问路,确认我们走的方向的确是向着神湖。能在沙漠中看到放羊人和成群的羊,这使我们心里都踏实很多。 因为绿洲平坦结实,不象在沙丘行走那样吃力和绕圈,节省了很多时间和体力。也正是在绿洲的这一段路,我们很快就追上了骆驼。 我们问小孟,其他人呢?小孟说那些人走错了方向。 小孟爬上他面前的最高点,拼命向远处的队伍挥手呼喊。然后打电话。老树也想帮忙打电话联系,可惜没信号。 见小孟在接大部队,我们一商量:还是跟着骆驼走吧。 另一个驼工牵着骆驼,慢慢悠悠的走着。我们急急赶了过去。 风很大,迎风坡的脚印很快就被吹没了。后来感觉大方向没有错,也不严格按照骆驼脚印走了。 期间发现一些人的脚印,想来是上一个穿越队伍留下的。 远远看见一片绿洲。远远看见骆驼在那里停歇。想必那里应该就是神湖。 忽然脚下生出无限力量,快速向前。 大头、老树和匈奴人先到达神湖边的“洋井”,大头用包里的一升水引上来井水,等我和花花到井边时,三人已洗了脸,喝饱了水,笑逐颜开。 在和领队走散的至神湖的这段路程,大约走了2.5个小时,期间休息1次。 一路上大家最担心食人鱼。我一会抱怨他昨天跟着骆驼今天反而不跟,一会又自我安慰说他很会照顾自己,一定没事。 当然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最担心他的时候,他早就在七星湖的景区里洗了澡大吃大喝呢:) 小孟和另一个驼工领着骆驼来喝水。骆驼喝水的速度和数量,哇,那叫一个壮观:) 远远看见红黄蓝绿的帐篷,据说是红色营地的穿越队伍。 大头和花花去了营地,确认是鱼片领的红色营地队伍。说是昨天晚上赶到这里,因为有水源。并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 我们商量是跟红色营地继续前进,还是等大部队汇合再说。后来决定等等看。 小孟说要在这里等深蓝过来。聊天中我再次问小孟,为什么昨天早晨和骆驼都在原地休息让我们等?小孟说是深蓝说的,你们都没有来过沙漠,想多耍耍。后来小孟顿了顿,说,他说你们自己背水,沉,多走走,累累你们看你们的笑话。 我们五个听了都非常愤怒,决定跟鱼片的队伍走,不要再见这种卑鄙小人。 这时小孟找大头过去,说跟深蓝通电话,讲不清楚,让大头说。 大头声音很大,飘过来:“我们一共五个人,和骆驼在一起,在神湖!” 大头的声音:“我们怎么不能在神湖?!” 那一刻,我的心里非常痛快:想领别人绕圈子结果把自己绕丢了,真是报应! 只是同情那些无辜的队员。 后来听到小孟和深蓝起了争执,内容到底哪里才是神湖。小孟后来火了:“我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哪个是神海我自己不知道?!去你妈了个腿!”喉完气冲冲收了电话。 当地蒙族人不叫神湖,叫神海。 小孟说神海很灵的,有人吃了里面的鱼,不到七天就死了。 说实话我不太信这些,但是出行让我明白要尊重别人的信仰和风俗,要不就别来。 我嘲讽到:“看吧,深蓝一定领着队员,走到一个有水的地方,就说这就是神湖。走了七个有水的地方,就说我们七湖连穿!” 后来印证,我居然有算命大仙的潜质,所言应验不爽。 红色营地的队伍拔营出发。我们决定跟着鱼片的队伍继续前进。 一个小时后,来到了月亮湖边,这也就是后来深蓝所谓的神海。 月亮湖边都是红色营地的队员,据说近百人。但我看来大概只有六七十人的样子,而且很多穿旅游鞋的小女孩,新手的样子,在湖边活泼的嬉戏打闹。 在湖边见到鱼片和拉链,握手问好。 拉链算是比较熟悉的驴友,送了我们一瓶自己煮的中药茶饮,味道怪怪。不过一听能降火,我们分着喝了个干净。 与鱼片曾一起参加过04年偏石链子的穿越,在千里之外相遇,觉得挺亲切。 花花跳到月亮湖中游了几个来回,吸引了MM足够的眼球。 我赤脚走到湖水中,好舒服。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原来天空出现七彩云,非常漂亮。 看了一会,审美疲劳,继续聊天。 鱼片说昨天晚上有个北京绿野的女孩在沙漠穿越中出事了,没有抢救出来。说完轻轻的摇头。 心一下子就沉下去。 想起沙漠中的队伍,再也轻松不起来。 看看时间,12:00。鱼片说他们要在月亮湖边休整到14:00出发,20:00左右结束穿越。 鱼片队伍中有人向呼市查了天气预报,说晚上可能有沙尘暴。 后来鱼片的队伍提前启程,这样我们跟着鱼片继续进发。 队伍走了一个小时,走上公路,鱼片队伍原地休息,等后面的队伍上来。 在公路上等待时,看见小孟和另一个驼工领着骆驼走过来。 看见小孟他们感觉很亲切。小孟说他们要沿着公路走回七星湖。 说实话,那时我穿沙穿的看见沙丘都有点恶心,而且其他人一定会和骆驼汇合的,东西都在骆驼上呢,所以力谏其他4人也跟着骆驼走公路。大家同意。 路上聊天。小孟说穿越的第一天,因为骆驼把包踢坏了,深蓝过去找小孟,告诉他这包1000多,要小孟赔。小孟火了,说你要让我赔包我就不干了,现在把水扔下就走。 因为背包是小冉的,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小冉告诉深蓝她的背包价值1000多,让小孟赔。事后听说小冉对于背包索赔的事毫不知情。 又问了小孟几个问题:深蓝说天不亮骆驼不让装包是真的么?深蓝还说天黑骆驼不肯走夜路是真的么? 小孟说,没有啊,是你们自己慢啊,我家里还有400亩田要耕,你们那么慢我都急死了。 随着问话,深蓝那些骗人的谎言一点点都揭穿了。 我们问小孟为什么不骑骆驼,小孟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敢。 哈,我们还一直以为他心疼骆驼呢:) 路上看见养路的人,过去打招呼,他们就会把手中正在吃的馒头掰一块给我。在库布齐遇到的人非常善良淳朴,温暖。 这样我们就沿着公路,其中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草场,最终16:00左右全体队员回到七星湖。 见到司哥,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看到bluepink和小麦,很高兴。 居然在屋子里看到了食人鱼!!拥抱时眼眶有点发热。这个家伙,害我们白担心。一起走过山山水水的好兄弟呵………… 原来深蓝领的队伍来到穿沙公路上时,看到救援绿野女孩的车辆。食人鱼就乘坐救援车辆出来。 食人鱼对自己安全负责的行为遭到我们一致表扬。又问其他队员情况如何。 bluepink说一直在和哥伦布用手机联系,队伍情况还好。想来路上遇到救援车辆而没有跟车出来,状况也不会差。 洗澡,换衣服。完成了在沙漠里最渴望的事:喝冰镇可乐。 在去饭饭的途中,看到沙洲的旗子--队员全部回来了! 跑过去,递上我从沙漠里背出来的最后两根黄瓜,亲切!全队,包括沙洲的队员分吃了黄瓜。 我没有看深蓝一眼。 晚上深蓝喊我过去,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每人70元。 我客气的说我们不去了,谁想去谁自己去好了。 深蓝说不吃饭要另外拿30元钱。 我问这是什么钱? 答:司机师傅的住宿钱。 我说怎么这么多? 深蓝想想:12元吧。 我说好,回去我和我们队的人说。另外一个队你自己通知。 深蓝解释:我们租的车3500元,很便宜了。 我笑:是么?我可不觉得便宜。 深蓝不满:来的时候我就说,你们觉得不合适就自己另外租车! 我冷笑:对,既然已经谈下车费数额,所谓愿打愿挨,就不要在这里讨论便宜还是贵。 那一刻我看见面前那张脸,觉得非常的丑陋,一刻也不想多呆,转身走掉。 晚上吃饭时,小孟找到我们:深蓝说我们跟着骆驼走出来的,让他向我们要A骆驼的费用。 我们听完都气乐了。 我问小孟:你说你在沙漠里管我们了么?你不是一直和深蓝联系让他们过来找你么?我们5个是沿着骆驼脚印走的,不错,可是你说沿着脚印走就要付钱,你自己觉得合适么? 小孟摸着后脑勺:是啊,那我还是得朝他要。 我们都笑了:对,谁租你的骆驼你朝谁要钱。 吃罢晚饭,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决定去后山的沙地露营。 再次踏上柔软的沙丘,很亲切的感觉。 这一晚,大家都极度放松,虽然有些累,可依旧调侃着,明月清风。 呵呵,要补充一下:这一晚,花花说什么也不肯再和大头挤一个单人帐,大头另借了哥伦布的帐篷。睡觉前花花心满意足的说:太好了,终于不用两个湿乎乎的大男人紧紧挨在一起了。 嘿嘿,新版断臂山么?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2 17:42:11编辑过]

永不放弃爱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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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鸟的日记走出了沙漠,走过了穿沙的经历,也走出了愤怒。

感性的鸟平和的叙述,给人别样的感受,赞一下!

仁者不忧 知者不惑 勇者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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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真实的文章了,谢谢!

喜欢真实!

庆幸安全的走出沙漠的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朋友!

让我们牢记:户外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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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继续走,看到食人鱼。他的情况更糟,声音很弱:“鸟,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很难受。别告诉别人,免得担心。”

看到这段我落泪了。想象得出穿沙队员们当时是什么样的状况,由此我无法不痛恨把这些朋友引入危险境地的那人。

无论如何,将别人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上,简直没有人性。

清溪浅水行舟, 凉雨竹窗夜话 暑至临流濯足, 雨后登楼看山 柳荫堤畔闲行, 花坞尊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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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不其日记

鸟,你把我弄哭了

生命即是麻烦,怕麻烦,不如死了好。麻烦刚刚完了,人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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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有一段我也几乎落泪了

又等了一会,老树上来了,累得已经不能讲话,帮他下包,险些伤到我的胳膊。太沉了。 泪一下子冲到眼眶。恨不得受苦到人是自己。 赶紧喂老树水,抚前胸,敲腿

我能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

打破你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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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平实,很客观!

奇怪的是看了这些真实的记录,我感觉的不仅仅是愤怒了,还有的是心酸......

想起了委屈的大头, 想起了“高贵”的花花,想起了坚强的司哥,想起了聪明的小强,想起了相濡以沫的鸟和老树......想起了和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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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多经历些东西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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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受累了,真不容易呀。

白莲台上慈悲生,紫竹林中自在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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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的客观,心态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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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安全回来就好,咱以后不去沙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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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是探险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你们都平安的回来了,这是让关心你们、牵挂你们的人最高兴的。

穿沙过程中的酸甜苦辣,也必将会为你的人生经历留下深刻的回忆。

非常感谢你!!! 记录下了这次大家都很关注、很想了解的穿沙之旅。

我 代 表 月 亮 的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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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5日 早晨起来,我提醒大头一定记得问清楚票的事。 收了帐篷打好背包,在沙脊上摆出各种pose。别说,这么多天,还没好好照张相呢。 景区的餐厅如果不事先预定是没有早饭吃的。好在昨天有个80人的队伍定了早餐,食人鱼和餐厅商量:我们最多不超过20人,先吃一些也不要紧,餐厅可以再做。这样早餐就有了着落。大家笑着再次表扬食人鱼:真长精神头啊。 天气很坏,据说沙尘暴要来了。 上车坐好。 大头叫我下车,让我和深蓝讲。原来深蓝再次和大头谈起A骆驼的事情,总之要我们交A骆驼的费用。 我说这件事不用在车下面嘀嘀咕咕,上车去讲好了。转身几步回到车里。 我朗声道:深蓝说因为我们跟着骆驼的脚印走出沙漠,就相当于用了他们雇的骆驼,因此让我们分担骆驼的费用。大家的意见呢? 顿一顿又说:我从来不知道跟着前面的脚印走还是要付费的,请问这是哪里的规矩? 说完回头看着深蓝。 深蓝说驼工是他雇的向导,我冷笑:即然是你的向导,你怎么不跟你的向导走,反而我们跟着走了? 深蓝火了:反正你们用了我们的骆驼,你就得交钱。 我也火了:告诉你,我们没喝骆驼上的一滴水,没用骆驼驼一根草,想让我们A骆驼,休想!就因为沿着骆驼的脚印走,就要A你的骆驼,这时内蒙的规矩么?! 深蓝声音愈来愈高:反正我不交骆驼钱! 我冷笑:笑话!你爱交不交,是你租的骆驼,跟我们说不着! 越说越疆,匈奴人和深蓝已经跃跃欲试要动手的样子。这时候大家都站起来把两个人拦开,我有太多的理由害怕真的动手--本来我们有理的事,一旦动了手,就不知道什么结果了。 事后我和匈奴人说起这件事,他鬼机灵的反问我:我要是真想动手打架,就凭你能拦得住么? 哈,好个小胸,我把深蓝说得理屈词穷,他再用武力告诉深蓝:动手打架你也不行:) 深蓝见A骆驼这件事谈不成,转而提起司机住宿费的事情。说平均每人15元。 我眯眯眼:你昨天不是说30,后来变成12么?今天怎么又成15了? 深蓝说昨天没结清,现在算清楚了。 队友们坚决不肯交这笔费用。不是钱的问题,被人家耍了两天,还要给耍我们的人交钱,真窝囊! 这时候花花说话了:第一,你来的时候说130什么都包括了,那就是包括过路费、油钱、住宿等等;第二,昨天我和司机聊天,他说这费用他自己承担的,我们当时还好心的说应该你们公司承担。当时好几个人都在场。 深蓝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花花知道的这么详细,恼羞成怒:那你问问司机,司机要是说不要了,我就不收! 司机一声不吭的坐着。 我们也没人说话--难道我们真的能去问司机:你昨天说的,自己承担住宿费? 这种把人陷入如此尴尬境地的事情,深蓝可以做出来,但是我们做不出来。 想起这两天的经历,我忍不住加了一句: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我想就凭深蓝那种牙尖嘴利的人,肯定会反问:我做什么啦?你说啊?! 我大脑飞快的旋转,想怎么巧妙的揭露他,还不把驼工小孟牵扯其中。 然而深蓝居然什么也没说,有点意外。也许,是心虚吧。 回到座位上,有位沙洲的队友质问我:你自己怎么出来的你知不知道? 我怒视他:我自己走出来的!我沿着骆驼脚印自己走出来的! 我随即又补充:你们的领队都做了些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你知道么?! 我说了这句话,那位沙洲队员立刻噤声。而我那么大的声音全车队员都能听得见,没有人反问我:领队做了什么? 就这样僵持着。 深蓝不收到这笔所谓的食宿费就不肯开车,我们也不肯糊里糊涂的交上这笔窝囊钱。 这时山车说话了,其实他说什么我根本就没听。我轻声跟老树商量后,决定交上这笔费用: 第一,也许存在这种可能,是深蓝没经验,没和司机谈住宿费的问题,要真是是这样,即便当初没谈,现在情况出来了,我们按道理应该承担; 第二,就是明明深蓝在撒谎,我们也没有证据。他一口咬定是司机的住宿费,如果僵持下去,就是成为“大连驴子因为想赖掉15元A司机宿费的钱而在七星湖僵持不下,甚至险些动手”。 第三,我们不怕耗时间,我甚至开玩笑说要是耗到明天才好呢,连住宿的钱都省了。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就会激化矛盾,变成“大连驴子因为想赖掉15元A司机宿费的钱而在七星湖僵持不下,害得呼市的驴子在七星湖呆了一天”。 本来我们被人耍了被人骗了,结果却变成仿佛为了赖掉15元钱,而诋毁深蓝似的。 得不偿失。所以我大声说:好了山车,你什么也不用讲了,我们同意交这15元钱。 话一出口,觉得欠妥---决定交15元的决定本身没有错误,只是我应该和所有的队友都商量一下。 之所以能那样决然做出决定,仅仅因为我觉得和队友之间的感情让我有权利作出这样的决定,就像他们有权替我作出决定一样。 车子上路了,居然去了驼工小孟家,沙洲队员都下车去吃早饭。 我想深蓝不敢不给小孟钱--以后他们还雇不雇小孟的骆驼了。再说,在人家地盘呢。 沙洲队员吃完早饭,继续出发。和来时的路线不一样,这次走的是包头。 路上,我听见坐在我旁边的坦克大哥轻轻跟吴鸣大哥说:“年轻人都火气盛,真要动手打起来出点事多不好。” 忽然觉得非常委屈--曾甘共苦起走过沙漠这样艰险环境,应该是怎样的惺惺相惜。在分别宴上,要痛痛快快干几杯酒,趁着酒劲说一些肝胆相照的话,留下电话甚至热泪,感谢沙漠让我们相识…………… 户外吸引我们的,更多的不是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已经渐渐失去的人与人之间的坦诚与信任么? 可是,可是在经历了太多的欺骗后,我们又怎能面对深蓝那张一生都不想再见的面孔?! 爱屋及乌存在,可又何尝没有殃及池鱼? 谁是池鱼?是大连的驴友?是呼市的驴友?还是都是?! 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大脑里象放电影一样,回忆来到呼市后发生的种种。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发生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平心而论,我们都不事张扬,即便有如我一样脾气不好的,可是在今日之前我们从未对任何人出言无状,在今天之前更是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冲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再也无法象来时那样安心睡觉,一路上睁大眼睛,睡意全无。 经过了发车前的剑拔弩张,车上气氛沉闷。 车停在4天前我们出发的沙洲俱乐部门前。4天前充满希翼地上车,4天后,带着疲惫愤怒而归。 晃若隔世。 原以为自己可以成熟老到的面对问题,可是当我试图将目光转向深蓝那张脸的时候,我知道我无法面对――我无法掩饰甚至控制自己的憎恶与愤怒。 这种情绪不利于任何问题的解决,我命令自己留在原地看包,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把背包一个个放整齐,顺便整理一下零散的物品。 心情郁闷时,适当的体力劳动可以分散精力,调整心态。 山车过来了,手里拿着库布其穿越的纪念地图,分给每一个参加者。 想必这是在我们到来前就准备好的,想必这是在穿越前就发给每个人的,想必制作和打印这批穿越图沙洲户外的驴子们,也充满友好的期待,至少没有充满敌意,今天的场面是任何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心情更加沉重。 我示意山车坐下来。 其实我想说清楚两个问题:出现这种后果,我们两个队都不愿意。感谢他曾为大连队伍做的事,但是同时也说明,有的人做过的事情我们无法原谅。 话一出口,却词不达意,仿佛威胁一般。原来我的表达能力如此的差。 山车歪头看着我笑: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我鸟吧,朋友们都这么叫。我说。心里苦笑:看,这就是我们三天穿越的结果,连名字都不知道,堆积的只有欺骗、敌视和愤怒。 司哥、大头、花花、老树、食人鱼都在那边说着什么。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交涉票的事。 只有匈奴人这个犟驴和我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发短信。 我喜欢匈奴人的性格。或许因为自己如他这个年纪时,也是这样的倔强,好斗,较真,不服输。 其实人更多是喜欢和自己性格相近的人吧。 这时花花回来,我急急迎上去:票怎么样? 花花的表情木然:定票的人说她明天要出差,要我们跟深蓝去取票。我来拿每人那15元。 我冷笑:真巧啊。出差也就罢了,为什么派深蓝去拿票?没有副领队么?店里没有其他人么?知道深蓝受了“委屈”,给他讨个说法?! 花花没吱声,拿了钱匆匆走了。 想起深蓝在车上放出话来:回呼市把话说清楚! 当时我想,怪不得做了这等事还如此硬气,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深蓝既然能在沙漠种作出这种事,人品就不用多说了。车票的事把在他手里,不知道又会玩出什么花样。到时候不说不给你票啊,只是说票还没有出来呢。若是到火车开车前把票款原数退给你:对不起,没定上票。你又能如何? 再一次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匈奴人抬起头看着我:告诉司哥花花他们,别那么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大不了那200元不要了,大不了买站台票回沈阳! 我苦笑。要是你和我的票,我宁可站回沈阳!可那是17个人的车票啊!我们能为自己一时的解气,耽误那么多人的行程么? 过了好一会,嘱咐匈奴人:我去看看啊,你看好包。 老树和食人鱼围着深蓝说着什么,司哥、花花跟大头与一个女子在交谈。我在旁边转了一会,被呼市的驴子叫过去,在地图上签字。 拿着笔,心里很难受。不记得在谁的地图上写下了“难忘的库布其”――难忘的库布其啊…… 出来看见司哥和那个女子依旧谈着,我凑过去。听到“我明天出差”,咿?难道她就是负责订票的人么? 女子继续对司哥说:我出差不要紧,你放心,票肯定没问题。 说话时一脸的委屈。 我忽然觉得自己多心了。她正巧出差,知道我们和深蓝有矛盾,也许想化解矛盾才把定票的事情交给深蓝。深蓝在沙漠里做了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深蓝骗了我们,不等于认识深蓝的人都会骗我们。 这么一想,心情好了很多。围上去,说了些话。 她说她叫小猫。 问小猫出差是坐飞机还是火车?小猫说坐客车。说完眼里闪出疑惑。我赶紧解释:我怕你坐飞机手机关机联系不上。说完要了小猫的电话,小猫很痛快就给了。 小猫又流利背出深蓝的手机号码给我们。 那一刻,我相信这样的事实:1、小猫明天真的出差,小猫不知道深蓝在沙漠里的所作所为;2、小猫相信深蓝且与深蓝关系密切――没有人会脱口而出不熟悉人的手机号码。当然有过目不忘记忆力的人除外。 和小猫的交谈种,我终于明白了深蓝为什么在沙漠里会有那种表现。若是没有这次谈话,我对真相也许永远猜不透! 小猫:我和大头在QQ中说的很清楚,我们俱乐部不赚钱,至于领队费和A骆驼费和领队面议。 醍醐灌顶大梦初醒!!! 我当时不知道大头和小猫在QQ中是怎么交谈的,但至此明了事情的起因:小猫以为她已经说清楚领队费和A骆驼“面议”(面议的意思就不说了);大头认为已经说的很清楚,即没有领队费又没有A骆驼的费用。(后经回连查看大头提供的QQ聊天记录,证实小猫明确表示同意只A车费,无领队费,并同意大头提出的坚决不雇骆驼的要求。) 怪不得在酒吧说明会哥伦布和bulepink问深蓝领队费的事情,深蓝说“这是我和大头之间的事情”! (大头当时接话说:没有领队费。 深蓝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了解,呼市户外和大连户外的AA习惯不一样:大连AA没有领队费,而呼市有。怪不得深蓝千方百计的要收钱,什么跟着骆驼脚印走要收钱,什么司机住宿费要收钱。深蓝一定想,我凭什么要白给你们做领队,钱不论多少,收上来才痛快! 怪不得在车上有呼市的驴友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出来的!”原来,在我们和深蓝因为费用争执时,他已经认定我,我们,大连这些小气的爱占便宜的驴子,抠门得连领队费都不肯出!!也许全车的呼市的驴子都会认定,你,你们大连这些小气的爱占便宜的驴子,抠门得连领队费都不肯出!! 天怎么不下雪啊!!!!! 发现真相我的胸口就象堵了块大石头————这都算是什么事啊!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肯定交上那50元领队费,如果问我是否情愿,我会说一万遍:我愿意!!! 那一刻我特别想抓住一个呼市的驴子,告诉他:我不是故意不交领队费,大连来的这些不是贪小便宜的驴子,如果知道我们一定会交! 所有大连的驴友都可以证明:包括俱乐部在内的所有领队,AA活动时都没有收过一分钱领队费;我们作为队员,AA活动时也没有交过一分钱领队费!对于AA活动时根本没有领队费概念的我们来说,没有人要领队费,我们怎么可能想到交?! 我深深自责,我为什么没有多想想,为什么没多想想?!这些完全都可以避免的呵! 但是我没有去吃所谓的庆功宴,我依旧无法原谅深蓝,我不能和他坐在一起喝酒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是的,我们没交领队费是一个误会,可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啊!如果深蓝郑重提出呼市要交领队费的规矩,我们会交的。即便是有人当时不情愿,走过沙漠这样艰险的环境,没有人会再觉得不应该交,不值得交! 可是,可是深蓝都干了些什么?别说只是一个误会,就算我们有千般万般的不对,深蓝你完全可以不搭理“大连这些小气占便宜的驴”,你不应该用心机耍手段!用人命做赌注来惩罚我们!那种种行径,是一个爱户外的驴子能干出来的事情么?! 况且,我们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不知道情况而没有交几十元的领队费?! 我的心情坏透了。大家进去吃饭,我食不下咽,老树陪我在酒店外面走了一圈又一圈。 老树说你别这样,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一切的起因就是误会。 可我还是想不通这事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晚饭没吃,平白浪费了一双筷子。 晚上我祥林嫂般一遍遍重复着:这事太莫名其妙!! 后来跑去跟加速度和麦禾聊天,直到凌晨。 睡得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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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5月6日 累。 下雨了,空气中是湿漉漉的尘土的味道。 据说这是呼市第一场雨。 Bulepink说有大连记者要采访他。 我想了很久,喊住Bulepink:你了解那位记者么?

答:根本不认识。

我又说: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装腔作势到处说教,弄得好像自己明白点什么似的。只谈谈我的想法,供你参考。想提醒你,回答一定要小心,现在和呼市的矛盾还没有最后查清,最好别提。你既然不了解那位记者,最好不要多说,以免解释不清被断章取义。当然这是我的个人想法,你自己看着办。 小倩出事了,央视新闻滚动播出;我们在沙漠里又遇到这种事。够乱的。万一说不清,被断章取义――报纸的影响力多大啊,闹的不可收拾对谁都没有好处。

后来Bulepink接受电话采访时我就在旁边。 他说话很小心,个人认为他回答很得体。许多问题只是轻轻的笑:我不清楚。

据说那记者在穿越者上注册的,还参加过活动,看到这儿一定很反感我所说。但我到现在还坚持认为在没有查清事实的情况下,对媒体公布是不负责任的。当时那样说没有错。

我不知道报纸怎么说的,没看到。不过记得论坛上有人指责Bulepink报喜不报忧。他什么都没说大概是听了我的建议,如此说来,是我害他受到指责。 可是,难道让Bulepink把他的经历原原本本说出来,甚至再加上个人感情色彩?那记者也不认识不了解,若是万一再夸大事实,那后果…… 还是牵挂着票。 11:00大头、司哥和花花去了一趟,说还有2张票没出来。空手而归。 后来老树和大头去了,拿回15张卧铺票。说那两张买不到了。 据说票是从小猫和深蓝手里拿到的。 据说深蓝跟大头老树约好,马上从户外店到酒店大堂集合。不知道为什么,5分钟的路程居然50分钟也没有到。再后来,小猫和深蓝从酒店内的电梯口出来,来到大堂。告知有两张票买不到了,表示歉意。 我说小猫不是出差了么?怎么和深蓝在一起? 没有人回答我。忽然有种再次被愚弄的感觉,愤怒了:都是一伙人啊!全都撒谎骗人!! 我问老树:你怎么不问问她,不是说票肯定没问题么,怎么少了两张? 老树反问我:你觉得有意义么? 15张票是这种情况:3张11车厢的,3张12车厢的,2张15车厢的,剩下7张是15车厢。 大家商量:还缺两张票,怎么办?后来决定让花花和匈奴人买站台票,上车再说。 我把两张15车厢上铺的票分给自己和老树。 后来如何上车如何回家我不想再写了。 累。 (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12 8:06:0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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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日记写完了。码字是个辛苦活儿,尤其当你还再次面对你真实的内心,甚至要面对自己人性的弱点乃至写出来。更累。

我完全可以把自己打扮成扇着翅膀的正义天使,热血沸腾,口诛笔伐。

但那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对搞清事实真相于事无补。

我写了我所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真心感受到的。

希望每个穿沙队员都能。

希望每个站出来说话的人,都先摸摸你的良心:你有没有说谎!

当然,前提是你要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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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笔,心里很难受。不记得在谁的地图上写下了“难忘的库布其”――难忘的库布其啊……"

哈哈,那是在我的那张图上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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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的言语以犀利著称,这次平和的表达却在不经意之间做到了真正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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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自在人心!

宠辱不惊 看亭前花开花落 去留随意 任天上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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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补充两点:

1. 出发前的那个晚上,在酒吧里,鸟曾小心翼翼,以极其谦虚的口气向深蓝提了个建议:对不起,打扰一下,深蓝,我想说个事,是在别处看到的但不知道对不对,请你参考一下,我看到过其他人写的走沙漠的时间是早晨和晚上,从上午11点到下午4点只休息不走路的。我们能不能借鉴一下? 深蓝顿了一下,说:我们会考虑的。

后来呢,大家都知道了,鸟的建议不知什么原因没被采纳……

2. 从沙漠回到呼市后,老树和司哥去拿票,不但见到了前一天声称要出差的小猫,还见到小猫旁边有一位彪型大汉在做保镖状。

我个人认为需要保镖的大概有三种人:一是富豪、政要和名流。二是持有大量现金、珠宝、名画等贵重物品的人。三是做了些事,怕人报复的人。(若要说那位彪型大汉只是巧遇的朋友,那我不想争辩,或许是我多想了,大家自己分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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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肌酸在2006-5-11 23:37:02的发言:

"拿着笔,心里很难受。不记得在谁的地图上写下了“难忘的库布其”――难忘的库布其啊……"

哈哈,那是在我的那张图上签的......

思维极度混乱啊~~~

永不放弃爱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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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作为呼市的驴友,知道这个事情的同时很关注,其间的曲折和矛盾不太清楚不敢妄说,但我觉得在沙漠里,就是本地熟悉环境的人也不敢为了某种原因去忽悠人,可能我们缺少的就是沟通吧!我们喜爱户外的都是因为对大自然的热爱和对自我不断挑战的热情。能和自然对话的我们还有什么不可以交流的呢?无论任何事情都有猜测和怀疑,但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直接的沟通。

今年的沙漠穿越因为有你们而精彩,

对贤伉俪表示敬佩

因为我也是和我LP一起走所有路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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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猬猬在2006-5-11 15:24:50的发言:

写的真好,有一段我也几乎落泪了

又等了一会,老树上来了,累得已经不能讲话,帮他下包,险些伤到我的胳膊。太沉了。 泪一下子冲到眼眶。恨不得受苦到人是自己。 赶紧喂老树水,抚前胸,敲腿

我能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

有人心疼自己

有人值得自己心疼

如果这两点重合在一个人身上

那就足以让我们珍视今生……

猥猥

我们都是幸福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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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行走的沙在2006-5-12 1:08:24的发言:

看过了,作为呼市的驴友,知道这个事情的同时很关注,其间的曲折和矛盾不太清楚不敢妄说,但我觉得在沙漠里,就是本地熟悉环境的人也不敢为了某种原因去忽悠人,可能我们缺少的就是沟通吧!我们喜爱户外的都是因为对大自然的热爱和对自我不断挑战的热情。能和自然对话的我们还有什么不可以交流的呢?无论任何事情都有猜测和怀疑,但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直接的沟通。

今年的沙漠穿越因为有你们而精彩,

对贤伉俪表示敬佩

因为我也是和我LP一起走所有路途的

我需要有说服力证据。

还是那句话:作为穿沙队伍的一员,我亲身经历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远比猜测的要准确,您说呢?

祝贵伉俪携手走过更多的山山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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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与你们几个队员素不相识 与花花和司哥也只是一面之交

看了几个大老爷们在人家的地盘上低头哈腰 忍气吞声

看着你们的艰辛乃至于忍辱负重

同是大连人我心里是如此的难受

你们太不容易了

然而安全的回来是多么的珍贵啊

我喜欢色彩斑斓的人生 .......... 如果人真的会有下辈子 我还是很想做回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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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发,请斑竹删除。

唉,两口子用一台电脑就是爱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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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肌酸在2006-5-11 23:37:02的发言:

"拿着笔,心里很难受。不记得在谁的地图上写下了“难忘的库布其”――难忘的库布其啊……"

哈哈,那是在我的那张图上签的......

呵呵,想起来了,我是在火车上给你签的字。

可在户外店给谁签字来着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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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经过这次穿沙的人看的只是热闹,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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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的每个字我都很仔细的读。

首先,感觉,鸟真不容易,能打这么多的字上来,想必是费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辛苦了鸟。

其次,出去玩时,我个人认为,遇到一些问题比一切顺利从某种角度来讲要更好、更有意义,

这样,我们就会有处理这些问题的经验、体会等一系列的是我们一帆风顺时没有的感受。

这对我们这些热爱户外的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我不是当事人,我没有权力去评价这件事情的是与非,

但是,我相信,参加这次沙漠旅程的所有人对这次之旅将终身难忘。我们拥有了记忆,这就足够了!

说句题外话,看鸟的日记时,我一直有种我要是也能和你们一起走这趟沙漠就好了的想法。可别说我好事呀。

性别女 爱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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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说得对

回来了也不聚一下

老树惦记着你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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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城市里的鸟在2006-5-12 13:13:31的发言:

嘻嘻

说得对

回来了也不聚一下

老树惦记着你呢

哈哈:)

昨晚才回来的,我在拉萨就听说你们这边热闹了,我急毁了!

我不仅惦记着老树的包更惦记着老树这人呀,

鸟儿,你可要警惕喽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去年在唐峰时,老树在一个破的不能再破了、赃悉悉的本里夹了一张你的玉照,照片里的你微微笑着,很美的。

老树在山上时是一天无数遍的掏出来看,还边看边笑边自语。

我当时对你是老羡慕了,现在看了你写的这次日记,更羡慕你和老树的。

这人世间总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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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胜于雄辩.请大家分析下面的内容!

***************

我与小猫的QQ对话(QQ聊天记录,) http://www.trekker.cn/viewthread.php?tid=3697

Q Q  582436112
电话 13904266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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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回来就好。

我们要感激一切使我们成长的人。因为深蓝,我们知道户外和这社会一样,不是一片净土。因为你们的经历和游记,也让我们这些没去的驴和你们一起成熟了。无论如何,谴责草菅人命的人!当然或许他没想到沙漠里会死人的。明年他肯定不敢再这样做了!有深蓝和小猫的照片吗?让我们都睁大眼睛,认清他们的嘴脸~!

Lazy cat,enjoy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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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新猫在2006-5-14 15:25:13的发言:

平安回来就好。

我们要感激一切使我们成长的人。因为深蓝,我们知道户外和这社会一样,不是一片净土。因为你们的经历和游记,也让我们这些没去的驴和你们一起成熟了。无论如何,谴责草菅人命的人!当然或许他没想到沙漠里会死人的。明年他肯定不敢再这样做了!有深蓝和小猫的照片吗?让我们都睁大眼睛,认清他们的嘴脸~!

呵呵

拉拉手吧:)

“我们要感激一切使我们成长的人”和珊瑚的“出去玩时,我个人认为,遇到一些问题比一切顺利从某种角度来讲要更好、更有意义,这样,我们就会有处理这些问题的经验、体会等一系列的是我们一帆风顺时没有的感受。”简直异曲同工,说到我心里去了。

说实话我已经不生气不愤怒了,这次经历收获很多。让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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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看完也像是感同身受的走了一回

看似平淡,但是就感觉好象一层膜包裹了太多的物件成球状,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间隙和利角

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望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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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知道偶有多羡慕你们吗?赶上了库不其的末班车~据说以后国家不让穿越库不其了~~~

看到小姑娘穿旅游鞋都能在七星湖边嬉闹,偶的心又痒了,可惜。。。。。。。

Lazy cat,enjoy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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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长线才能看出人的心.

一个没有去库布齐沙漠的具外人想说的话.

同时祝贺你们成功的完成了穿越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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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现在,实事已经很清楚了,过去的几天除了争吵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为了避免出现更多人身攻击的言论,从而有损穿越者的形象或被他人利用。建议考虑进行全面锁贴,如果有新情况可以通过短信跟版主联系解锁,并且建议对沙漠风暴版中的有人身攻击倾向的发言进行删除。对5月9日以后注册的除沙洲论坛和穿沙队员以外的ID和发言进行清理。此外由于穿越者在建坛时就明确了不欢迎马甲的宗旨,建议对已表明马甲身份的id删除。
要做到徒步爱好者里网球最好,         网球爱好者里游泳最好,         游泳爱好者里排球最好,         排球爱好者里羽毛球最好,         羽毛球爱好者里足球最好,         足球爱好者里乒乓球最好,什么?你都厉害?!我倒,来咱俩弹玻璃球。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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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豪杰在2006-5-16 13:27:01的发言:

人嘴两张皮,说出什么都不奇怪啊!!!!!!!!

实在实在忍不住了问一句:这人是祥林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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